「本文来源:新华每日电讯」今天是教师节,祝各位老师们节日快乐!每个人的人生中,总有那么几位老师令人难忘草地周刊邀请几位专栏作者,聊一聊他们人生中不可多得的老师,讲一讲求学路上难忘的故事,写出他们想对老师说的话这个教师节,你想对老师说些什么?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肖复兴今年是我的母校汇文中学建校周年。年建北京火车站,占据了大部分校园。年,我考入汇文中学,报到的时候还是到船板胡同残缺的原校址,入学时,已经进入崇文区火神庙的新校。火神庙早已不存,以前这里是一片乱坟岗子。汇文新校矗立在这里时,前面新开辟不久的大街起名叫幸福大街,火神庙相应更名为培新街。汇文中学,带来一个新时代清新明喻的街名。今年也是我们汇文中学的老校长高万春逝世55周年。想起母校,忍不住想起他。如果他还活着,能参加建校周年的活动,走回他曾经熟悉的校园,该多好。高校长在汇文中学担任校长整整10年。这10年中,有我在那里读书的6年时光。尽管当时我只是一个学生,但高校长留给我的印象很深。戴一副宽边眼镜,爱穿一身中山装,风纪扣紧系着,不苟言笑,很威严的样子。这不仅是我一个学生,而是很多学生描绘的高万春校长“肖像画”。在我们同学中间,关于他的传说,流传最广的是他曾经在西南联大听过闻一多的课。在学校的文学创作园地《百花》墙报上,每期都有他亲自写的文章(最出名的有《李自成起义的传说》《盖叫天谈练功》),谈天说地,博古通今,让我更加信服他一定出师名门。我们学生对他肃然起敬,也充满对那个风云激荡时代的想象。但对他也多少有些害怕,远远看见他,都会躲着走。我在汇文读书的6年里,单独见到高校长,只有两次。但是,我知道他对我青睐和照顾有加,学校破例允许我可以进图书馆里面去挑书、借书。当时有很多学生不满,找到图书馆的高挥老师去吵,向学校提意见,高校长坚持:“要给爱学习的学生开小灶!”记得初一的班主任司老师曾经对我说,有一次,高校长问司老师这样一个问题:“你说一名大学教授贡献大,还是一名优秀的中学老师贡献大?”不等回答,他自己说:“办好一所中学,不见得比大学教授贡献小。”在他做校长的十年中,这所百年老校,以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成绩和好形象,在北京市的中学名列前茅。高校长最大的爱好,就是听课。所以,年轻的老师和我们学生一样,都有些怕他。怕他搬来一把椅子,坐在教室后面听课,课后检查他们的教案和备课笔记。他是教学的行家,老师哪里讲得好,哪里讲得不好,他听得出来。他对老师们讲:“讲课要像梅兰芳唱戏一样,一句唱词一个唱腔,要反复琢磨,要精益求精,要追求艺术效果。”他是把讲课当作艺术来看待和对待的。第一次单独见高校长,是高一。下午放学的时候,班主任老师叫住我,让我到校长室去一趟,说高校长找我。我有些惴惴不安,一般学生被叫到校长室,不会有什么好事,犯了错误被叫去受训的居多。我心里在想,自己犯了什么事吗?会不会把我找去批评我?校长室在一楼,我敲门进去的时候,高校长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。他没有让我坐下,只是先问我最近的学习情况,然后又告诫我要谦虚,不要骄傲翘尾巴。最后,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,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,告诉我:“这是一本英文版的《中国妇女》杂志,你的一篇作文翻译成了英文,刊登在上面了。”我松了一口气,原来是好事。我站在那里,等着他继续训话。他摆摆手,放行,让我走了。刚走出校长室,在楼道里,我就打开了杂志看,翻译成英文的是作文《一幅画像》,还配发了一幅插图。初三那年,我参加北京市少年儿童作文比赛,这篇作文获了奖,奖品是一支钢笔和一本新华字典,虽然不大,并不起眼,但高校长把这两个奖品放在教学楼大厅的展览柜里展览,给我很多鼓励。我到现在还记得,那天在校长的办公室里看到,靠墙有一个长条靠背椅。后来我听班主任老师说,高校长在长椅子前加了一把椅子当成床,常常晚上不回家,睡在办公室。第二次是在我读高二的时候。有天下午放学早,我和一个同学边下楼梯,边哼起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》。那时候,正放映电影《冰山上的来客》,这首雷振邦作曲的电影插曲很走红,很多人都爱唱,我们也是刚刚学会的。那时,我们的教室在三楼,我们从三楼走到一楼,也一路哼唱到一楼。下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,我们看见,高校长正一脸乌云地站在楼梯口等着我们呢。我们收住了歌喉,惴惴不安地走到他跟前。他沉着脸,劈头盖脸问了我们一句:“你们说说,花儿到底为什么这样红?”我们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高校长又严厉地对我们说道:“你们不知道吗?高三的同学还在上课!”我们才忽然意识到,高三年级各班的教室都在一楼,为了迎接高考,他们得加班加点上课。高校长说完,转身走了,我们赶紧夹着尾巴溜出了教学楼。高二那年,我当了一年校学生会主席。我知道,这是个荣誉差事,没有多少工作,只是负责学校大厅黑板上每周一次的黑板报,每学期一次全校运动会和文艺汇演,还有每学期的开学典礼文艺演出。高三开学典礼的文艺演出准备工作,也是由我们这一届学生会负责。开学之后,学生会换届选举,我就可以卸任,准备紧张的高考了。一天下午,我正在校礼堂舞台上和同学们一起忙活,一个同学跑上台,说教导处的范老师找我。我下了舞台,往礼堂外面走,刚到门口,看见范老师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,身边还坐着两位老师,一男一女,我都不认识。范老师见我走了过来,站起来,向我介绍,两位老师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。男老师教形体课,女老师教表演课。我很有些奇怪,不知道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情。说句很羞愧的话,当时,我确实见识很浅陋,从来没有听说过北京还有一个戏剧学院。范老师告诉我,这两位老师是专门来咱们学校招收学生的,他们看中了你!我更是有些吃惊,因为当时我一门心思只想考北大,对于戏剧学院一无所知,对于表演系更是一头雾水。两位老师非常热情,对我说:以前不了解,没关系,到我们学校参观一下,不就了解了嘛!于是,我被邀请参观了中央戏剧学院,由这两位老师陪同,观看了戏剧学院学生演出的话剧《焦裕禄》。我第一次走进了正规剧院的后台:鲜艳的服装、化妆的镜子、喷香的油彩、迷离的灯光、色彩纷呈的道具……以一种新奇而杂乱的印象,一起涌向一个中学即将毕业、有些好奇有些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面前。不过,我一直很奇怪,我根本不认识这两位老师,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呢?我把疑问抛向了范老师,他告诉我:“艺术院校是提前招生,两位老师老早就来过咱们学校好几次了,想找一个能写也能演的学生,希望学校推荐合适的人选,是高校长推荐了你。”我的心里,对高校长很有些感激。一直到从汇文中学毕业,离开这所学校,进入中戏就读,我再也没有见过高校长。忽然想起曾经学过的语文课文,鲁迅的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中说过的话:“我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。Ade,我的蟋蟀们!Ade,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!”我也要说:我将不能常到汇文中学了。Ade,我的校园!Ade,我的老师们和高校长!我的“经典”老师钟兆云读书人都有母校,大大小小不止一个,总有一个母校让自己心心念念。闽西武平县上坊中学于我就是这样一所母校。母校合并已20个年头,原址另作他用。幸好还有几位老师,每年节假日回家拜访是不可或缺的功课。其中,断不能少的便有锡校长。锡校长大名钟锡华。锡是金属元素之一,质软,富延展性,现实里比金银铜低调无数,但在古文中,“锡”字通“赐”,他是上天恩赐给我们的好校长!上世纪80年代初,我有幸在这所刚创建不久的乡村中学出过几回彩:初一上半年全校作文比赛折桂;下半年在全校3个年段统一考卷的语文知识竞赛中又拔得头筹;还做过校团总支学生委员……初二分班后,有次遇到锡校长,他专门关心了我的作文:“几个星期没见你的范文张贴,为什么呀?”后来我也听语文老师说起这份来自锡校长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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